周假放完就是月考。
昨天晚上去麻辣烫店上夜班了,困。
自从哥哥和妹妹认出我来后,就成天问这问那。
当年父母离异有一个原因是父亲破产,欠了千万债务,就带着哥哥去了国外,母亲便带着妹妹去了江西。
这个原因是只有我知道的。
算了,这个原因就当成是个秘密吧,不值得说。
不过那些上门要债的人真是烦的要命,我也没钱。
我其实挺好奇他们回来是怎么个事。
我就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写完了数学卷子,迷迷糊糊地就睡过去了。
一觉醒来正好考下一科。
……
我们学校是有不少社团的,我一概无感。
有时间还不如写点东西。
唉…过日子呗……
“哥,你现在住在哪儿啊。”妹妹突然走到我旁边,弯下腰毫无征兆地问,吓了我一跳。
“市北筒子楼。”我平复了下心情,道。
“回来住吧,呐?”
“回来?回哪?”我有些不解。
“回家啊,爸妈可想你了。”
“你知道你一说谎耳朵就会动么?”我苦笑着抿了一口从对门大爷赖来的茶沫子水,说。“那套宅子吗?以前住的那套?”
“二哥…”
“好了,等什么时候我能放下心中的仇恨,我自然会回去的。”
当初穷到没饭吃也不肯卖那套房子,就是怕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没有容身之地啊……
宇文妹子回家了,临行之前还跟我告了个别…我何德何能……
见是劝不了我,妹妹抑郁地离开。
仇恨,是的,仇恨。对父母,对所有抛弃我的人。
“张同学,你要是再不关窗就要遭雷劈了。”
外面天阴的厉害,还隐隐有电光闪没。
“是…反正劈的不是你……”我打了个哈切,随手把窗户“咣”一声甩上了,雨立马下起来。
又下雨了,我最喜欢的天气,不晒。倒也不是很冷,湿润,正适合睡觉。
“哎?这节课是体育来着?”
“靠!”
呵呵…体育课又少了一节啊…太好了……
“同(四声)学(一声)们(清声)!这节课俺们上化学啊!”门外传来的是化学老师浓郁乡土气息的声音。
“什么玩意儿?上化学!?”我一听就拍桌而起。
“哇…连他都不满了唉……”有人议论道。
“他从凳子上起来了…我的天啊世界要毁灭了吗?!”
……
下雨走夜路很费事。
唉…没有住校的钱……连班车都坐不起。
要不干脆在市图书馆凑合一晚?
这是个好主意。
然后我就进了图书馆,找了一本软皮的书垫着,趴在桌子睡觉。
雨声淅沥,婆娑叶音。
第二天早晨四点的样子。
清洁工大妈把我叫起来。
“小伙子真爱学习啊,在这里呆了一宿。”
“您过奖了……”我晃了晃有些沉重的脑袋,活动了一下,还行,睡了五个小时,很多了。
天已经蒙蒙亮,我走出市图书馆的大门,外面水聚成渠,叶落漂镜,已经有了清洁工,还有跑货运的货车。
以及……
叔叔的主治医师。
“张苦茗先生,我找你很久了,一个很不幸的消息要告诉你,你的叔叔于凌晨两点二十八分离世,死因是脑干受损延时后发症而导致的心脏衰竭。”
……
雨停花落。
“叔啊,你和我一样,都是命苦的人…”我抱着叔叔的骨灰盒,坐在湿润的泥土地上,喃喃道。
“你一个人离去,我一个人留下,都一样,都一样……”
“可是我还是不想,不愿一个人…”
“您说明天总是美好的,可是我总不愿期盼明天……”
“明天如果同样的令人失望,倒不如把今天过得不让人那么失望……”
“得嘞,六十年后咱再相见吧…”
……
“早。”我走进教室,里面已经坐了六七个人了,我随意打了声招呼。
“你昨晚去哪儿了,我本来还想让你去我家凑合一晚来着。”方毅义说。
“市图书馆确实是个好地方,还能听雨。”我说。
“看美女去了?”
“睡觉去了…”我的声音低下去了,双眼蒙上一层薄薄的水帘。
“嗨,嗨,你怎么了?”
“没事,雨停花落本是自然之道,但是,但是我还是…止不住地悲伤……”
被父母抛弃,我没有哭。
穷得吃不上饭,我没有哭。
被人上门威胁,逼债,我也照样。
现在,更不能哭。
但我还是哭了。
“苦茗,苦茗!”
“我本地上有情人,偏做天上无情仙…”
……
“大概是心理压力过大,然后又突然的大悲,一口气没倒上来,晕过去了。”
“真的没事吗,没有后遗症?”
“这也不是病,真不知道他有多少苦……”
我转醒过来,听到这几句谈话,便是扶着床把身子撑起来。
“醒了!老张诶……”
“哥!”“淳渊……”
“我…怎么了……哦对了,是晕过去了……”我翻身下床,发现没什么事。
“别叫唤了,我又没什大事,看天还没放学吧,上课去上课去…”我说。
然后来了条短信居然是宇文妹子的,问我有没有事。
我问她从哪儿知道的,她支支吾吾地说是方毅义说的。
方毅义跟她说这事干什么……
还有她不上学的吗……哦对初中这个时候放假…
“我真的没什么事,你就让我去上课吧……”我央求着医务室老师。
“不,行!你今天就乖乖待在这儿。”
“高中落一课犹若落行千里……”
“你班主任说了,你上课从来不听。”
“……”
我是把笔记本放在书包里了……
“是了,你就在这里待着吧。”三人退出了医务室,我轻叹一声倒躺回病床。
“同学,你可真行,把自己搞成那个样子,我建议你去医院看看,做个全身检查。顺便再看看精神科……”
“不去,太贵。”
“……你简直就是该…钱就那么重要吗?”
“是的,很重要。”我干脆地回答。
“你这家伙真是气人,不知道生命至上吗?”
“我知道,所以我才需要钱,不然就会死两个人。”
“?”
“跟您说也白说,反正现在就我一个了……最终还是一个人啊……”
……
“妈,爸,我们回来了。”张淳倾推开了房门,后面跟着张淳慕。
“回来了,快放下包,洗手吃饭。”女人欣喜地迎接。
“妈,那什么…二哥不肯回来……”淳慕说。
“你这丫头,去找他干什么!吃饭,赶紧的…”
兄妹二人对视一眼,目光中有种说不出来的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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